第七天
因為安德烈斯的緣故,我正式加入了西班牙語社交圈。奇怪的是,反而我無法融入台灣人的圈子。
在奧修社區中台灣門徒並不在少數。與我年紀相仿的台灣女孩喜兒,圓潤的身材與臉龐有種純真單純可愛,熱情地與我分享有關社區的課程資訊。二十多歲的玲玲則是憂鬱纖細,她的眼神總是飄渺地看向天空,她說她感到內心很多的痛楚,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可以去面對而感到不安。
台灣社交圈當中女性居多,男性則是少數,不時我會見到他們互相交流及聚會。但既然來到了異國,我寧可多花時間與不同文化的人們交流。
一天早上在佛陀廣場的舞蹈慶祝活動結束後,我跟幾個台灣女孩聚在一起聊了會天,發現年輕女孩們聊天討論的話題,竟然是互問彼此已經跟幾個外國男子『連結』過了。
我一驚,這露骨的話題…與背後的心態,媽呀!看來台灣女孩們在國內被壓抑慣了,來到異地便趁機大解放一番。我可以理解這樣的行為,畢竟在這個地方很容易敞開自己的心,自然地談起戀愛來並不為奇。但把上過床的男人列出數字拿來炫耀,這是另外一回事。
難道是我太過守舊?道德感太重?或是對台灣人有所批判?也許是這樣,但我還是覺得這樣的輕率態度背後,實在對自己的極度不尊重,難道他們可以讓心跟身體全然分開?今天喜歡一個、明天換成另外一個?因為他們活在當下?
這天午後,我跟安德烈斯游泳玩來到泳池畔的烤箱,跟一位年輕台灣女孩莉莉安及一位年紀稍長的金髮男子共用一個烤箱。打了招呼之後,我與安德烈斯並坐隨意談天,莉莉安有一頭柔順的長髮及瓜子臉是標準的東方美人型,西方人喜歡的類型。金髮男子開始幫麗麗按摩肩頸表示善意,莉莉安開始發出舒服的呻吟聲,說:「喔,好舒服,對,就是這裡…再往左一點…對對,真舒服…」。
她顯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旁若無人地沉浸在她的感官中。但我與安德烈斯原本談天的話題,被這空氣中突發的奇異氛圍打斷了,突然間兩人一句話也說不下去。那位口音像是英國人的男人顯然開心得很,繼續按摩得更加起勁了。他將雙手環抱住女孩,按摩起她的大腿…
不知延續了多久,女子的呻吟聲越來越『驚人』,我跟安德烈斯都尷尬地不知道要將眼睛看像哪個方向。我想站起身來離去,又怕會打擾了正熱烈進行的兩位,十分後悔我們進來了這個烤箱小屋。只見男子將他的靈活雙手撫摸至她的脖子,然後他湊上去吻了一下說:「Done!」
我跟安德烈斯終於鬆了口氣,繼續聊著先前的話題。過沒多久莉莉安與金髮男子就先行離開了,連個禮貌性的告別都沒有說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太迫不及待。此時,烤箱內剩下我們兩人,我們面面相覷噗哧笑了出來,我終於說:「他們終於決定去開房間了嗎?」,安德烈斯笑了出來,他不習慣說的這麼直接,只說:「這個女孩發出的聲音…我想…沒有男人會受的了…」
可能是因為這次經驗,我與奧修社區台灣社交圈熟捻不起來,無法加入這樣的遊戲與話題。只保持了點頭之交以及跟其中幾個女孩有較深入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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