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安德烈斯這種扮演諮商師的角色,其實更令人生氣,他說得非常好,我也知道應該是這樣,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說的人自己做不到卻要給別人良心的建議。
當然這些可惡的諮商師(不論是正式收費或是只是資深靈修者給親朋好友建議,一付高高在上慈悲為懷),他們一定會溫柔地說明他們自己是怎樣艱辛地走過這條路,如今他已經穿越了,所以可以跟你『分享』途經的風景。
這些美麗的話語就是奧修帶頭來混淆視聽的。
我明明眼睜睜看著他們不斷在同樣的問題上打轉,他們很會合理化說那是更深一層的釋放。什麼更深一層?又來了?那些諮商師的技倆我見多了,其實根本就沒有穿越,只是暫時地解放,然後為了避免進一步探進更多的痛苦與掙扎,他們就安慰自己已經穿越了,然後開始認真指導別人。還要以此為業。
眼睛往外看是實在是非常好的策略,我好想學但總是學不好。這樣誰就不用再面對自己,不用再自己的痛苦共處。我看奧修本人也是如此,大夥可真是有樣學樣、學有專精啊!
安德烈斯說的話,其實提醒了我不能一直責怪自己的父母,而要逐漸地為自己負起責任。但是一旦要這樣做,內心強烈的罪惡感與自責就升起,好似把自己的問題一股腦丟出去很容易,有種霎時的輕鬆自由感。我發現大部分的奧修門徒嘗到了人生首次的叛逆的快感與自在後,讓自己處於這叛逆青少年的時期,再也沒長大過了。
即使是年紀到了四五十歲的門徒,都還在怪自己的父母,還在憤世妒俗?我看到了這些,但該怎麼做?安德烈斯所說的其實沒有錯。
但我還是感到很生氣他,自己沒有做到的卻要引導我。我只覺得這當中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看他只是希望我趕快長大,卻不接受現在的我就是充滿了憤怒、充滿了悲傷,他希望我趕快進展到下一步---原諒。他是不是也是這樣對待他自己,跳過那憤怒悲傷的青少年,希望自己趕快成為成熟又慈愛的成年人。
我為這兩頭拉鋸的掙扎得壓力重大,又憤怒又想哭泣,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一向與我心靈相通、支持我瞭解我的男友,第一次不了解我的心情。
奧修朋友們只會要我不要理會這些制約,卻無法告訴我如何與自己和解。
這下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留言列表